架起线条优的双,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帕格看到她用手般熟练自然的动作起一支烟,心不免又是一阵反。“爸,加勒比的太对西姆。安德森很有好,是吗?你应该和他谈谈。他说起追逐德国潜艇的事真是绘声绘。”
“我一直很喜西姆。”
“不过,他以前老是叫我联想起糊。你知吗?一松松泡泡,白里带黄,中看不中吃的东西。现在他变得成熟了,并且——算了,不说了,对我刚才说的他那傻笑别放在心上。圣诞节他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很兴。”她了一烟,羞愧地看了她父亲一。“告诉你一件事。《快乐时光》的节目现在有叫我到难为情。我们从一个营地兜到另一个营地,演些幼稚无聊的稽戏,耍那些穿军装的小伙,我们就靠这些玩意儿赚钱。和我一块儿工作的那些写脚本的聪明家伙暗地里得意好笑,其实,被他们嘲笑的那些手和士兵不知要比他们好多少。我简直要气疯了。”
“那你为什么不辞职不呢,梅德琳?”
“有什么别的好呢?”
“你可以在华盛顿找个工作。你是个能姑娘。这儿又有这么一座好房,几乎全空着,就你妈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的神情忧郁,畏怯,又稍带着一丝儿满不在乎的调味,这神情使他到不安。她十四岁那年带着一份很糟糕的成绩报告单回家给他看时,也是这么副神情。“说真话,今晚上我脑里也闪过同样的念。但是问题是,我已经难以脱了。”
“他们会另外找人去搞那个无聊玩意儿的。”
“哦,我喜我的工作。我也喜这笔收。看到我那张褐小存折上的数目字一个劲儿地往上,心里就觉得兴。”
“你到幸福吗?”
“这,我只觉得不错,爸。我没有对付不了的事。”
维克多。亨利这次回家见着她,离开上次和她见面已经一年半。他在珍珠港收到过一封信,警告他说有一桩离婚诉讼案可能牵连到她,他到家以后一直没提及此事。不过,他太了解梅德琳了,他完全看得她的烦恼不安的迹象。
“也许,我应该找克里弗兰那家伙谈一谈。”
“谈什么呢?”
“谈你。”
她笑得很不自然。“真有趣,他也要和你谈谈。我以前一直有不好意思说。”她把烟灰从裙上掸掉。“告诉我,征兵是怎么搞的?你了解吗?叫人觉得真是怪。我认识许多年轻小伙,他们没结婚,一样的,可到现在还没收到应征通知书,但是休。克里弗兰却收到了。”
“真的吗?那很好,”帕格说。“那我们可要打赢这场战争了。”
“别这么幸灾乐祸。他所属的那个征兵委员会的主任也是个可恶的小人,专门喜挑个有名气的人作对。休觉得他最好是穿上军服,志愿参军,你懂我的意思吗?继续搞他的《快乐时光》这类工作。海军的公众关系门里,你有熟人吗?”
维克多。亨利慢慢地摇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