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力告终。但他在使馆里，而且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很兴。

“你好，帕姆，一路上顺利吗？”

“可怕极了，少了个韬基就没意思了，帕格。而且看到那些毁灭了的城市、击毁了的坦克，到都是发臭的德军尸，我就到恶心。俄国妇女和儿童吊在绞架上的照片使我厌恶。这场疯狂可耻的战争我实在受不了。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怎样？”

“菲利普。鲁尔有没有打电话给你说今天晚上的事？”

“鲁尔？”他的声音一下瘪了下去。“他没告诉我。”

她赶说：“他要给你电话的。他妻回来了。今天是她生日。他要在我的间里为她举行宴会。我这个间大极了，而且是他想法给我到的。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绝他。客人里面有一些记者、几个大使馆的人、她的芭舞同事，那一类人。如果你不想参加的话，我愿意脱来和你在别的地方会面。”

“不行，帕米拉。红军正要为我那位将军举行告别宴会。事实上，也在大都会旅馆。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太好了。”

“那可得走着瞧。俄国人起草文件的手法明，会写超现实主义的杰作。同时，还有这次大吃大喝的宴庆祝，无论如何我脱不了，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真该死，”帕米拉说“唉呀，混透。”

他轻声一笑。“帕姆，听起来你倒真象个记者。”

“你真不知我说起话来能有多象。好吧！明天再说。”

鲁尔的妻漂亮得叫人没法相信：十全十的鹅脸，明如秋的蓝大睛，密的黄发，饱满匀称的双手和双臂。她坐在角落里，很少说话也不走动，不笑容。间里挤满了人，乐声大作，客人们吃喝舞，但没有真正乐的气氛，也许是因为过生日的姑娘是如此惹人注目地闷闷不乐。

那些俄国人起西方舞来好象大象，一没有芭舞那优雅姿态。帕米拉和一个她以前看见过在《天鹅湖》中扮演王的男人舞。他有一张牧神的脸型，一团漂亮蓬的黑发、连不合的服装也掩盖不了他那健的躯；但他不懂舞步，他不停地用莫名其妙的俄语歉。参加舞的人都是这个样。菲尔一杯又一杯地狂饮伏特加，找了一个又一个姑娘笨拙地舞，装傻乎乎的笑声。瓦丁娜开始不如死了好的神。帕米拉猜不了什么事情，分原因可能是俄国人不善于和外国人往，但在鲁尔和他这个仙女般的人之间必定存在某她不得而知的张关系。

国海军武官乔伊斯是个老于世故的，乐呵呵的尔兰人，他请帕米拉舞。她委让他把自己扶好时说“可惜亨利上校在楼下不能脱。”

“呀，你认识帕格？”乔伊斯说。

“很熟悉。”他那锐而明亮的睛盯着她。她接着说：“他和我父亲是知。”

“我明白。哦，他真了不起。刚才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任务。”

“你能给我说说吗？”

“如果你不在报上披的话。”

“不会的。”

当他们随着舞步转来转去的时候，乔伊斯在音乐声中凑到帕米拉耳边说，斯坦德莱大使几个月来一直试图为《租借法案》的飞机开辟一条西伯利亚航线，但劳而无功。费兹杰拉德将军为了促成这件事，来过苏联一次，但也是空手而归。这一次斯坦德莱把问题给帕格去解决，现在协议已经达成。这就意味着飞机不必再绕南洲和非洲，冒着经常发生撞毁事故的危险，艰苦地长途飞行而来，或装在板条箱里由德国潜艇可以击沉的护航船队运来。它们现在可以好象顺着漏斗落下一样沿着毕直安全的航线直接飞到苏联来。耽搁少了，货多了，存在于双方之间的不快情绪可以随之得到缓和。

“俄国人守信用么？”帕米拉在音乐暂停他们走向心桌时问。

“还得走着瞧。现在，一次名副其实的联谊晚会正在楼下行。帕格。亨利非常善于应付这些汉。”帕米拉谢绝伏特加。乔伊斯举起一大杯一饮而尽，咳了几声，然后看一看手表。“哦，差不多是时候了，他们该开始把那几个家伙从楼下那个喧闹的宴席上拉到这里来了。我为什么不去把帕格找来呢？”

“呀，请吧，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