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只会让一个组织严密的势力集团砸个粉碎。在这儿,将是一个共产主义集团,向斯大林去敞开亚洲的大门。所以,忘掉你们那些反对君主制的原则吧,还是要加君主政才好。”
“我会尽力而为的,”帕格说,他对于这个人这尖刻而又坦率的作风禁不住微笑起来。
西顿睡惺忪地也朝他微微笑了笑。“我听说大人们很听你的意见呢。”
直到最后一分钟,德黑兰会议都是一会儿说要开、一会儿又说不开。忽然,它竟召开了。总统率领一个七十人的代表团从天而降,到了康诺利将军那里:有特工人员、陆海军将领、外官、大使、白办事人员以及各各样的随员,他们在阿米拉德基地上糟糟地横冲直撞。康诺利告诉他的秘书说他太忙了,谁都不见,可是一听说亨利上校又来了,他登时起,走了会客室。
“好上帝啊。瞧你这副样。”帕格没刮过脸,形容憔悴,风尘仆仆。
“卡车运输队给尘暴困住了。后来又遇上了山地的一场暴风雪。我从星期五起就没脱过衣服。总统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歇尔将军住在你的房间里,亨利。我们把你的铺盖搬到军官宿舍去了。”
“成。我在大不里士收到了你的信。可是俄国人好象把意思篡改过了。”
“哦,霍普金斯问你在什么地方,就是这么回事。我觉得你最好尽快回到这儿来。这么说,俄国人当真放你通行,一直到了大不里士吗?”
“很费了一番。霍普金斯现在在哪儿?”
“在市里苏联大使馆。他跟总统在那儿下榻。”
“在苏联大使馆?不在这儿?也不在咱们的公使馆里?”
“不在。这里边有缘故。其他人差不多全住在这儿。”
“苏联大使馆在哪儿?”
“我的司机会把你送到那儿去的。我看你得赶快。”帕格伸手摸了摸他那肮脏的、胡拉茬的脸。康诺利朝浴室的门了个手势。“用我的剃刀。”
除了被废黜的伊朗国王铺设的几条新林荫大外,德黑兰城里大分地区是迷般的狭窄、弯曲的小街,两边都是不开窗的泥墙。西顿曾经告诉过帕格,波斯人建造城市的这方式是为了阻碍和延缓一支侵略大军的推。现在,这个陆军司机也只好放慢速度,直到他开上了一条林荫大后,才嘟嘟叫着驶往市区。苏联大使馆的围墙使它看上去象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在大门,以及在那条街上和拐角,布满了手持上有刺刀的步枪、皱着眉的士兵。在大铁门外面,一个士兵拦住了汽车。维克多。亨利放下车窗,用清晰的俄语直截了当地说:“我是罗斯福总统的海军副官。”士兵回去,立正敬礼,然后上踏脚板护送司机穿过院。这是一个宽敞的、有围墙的大园,好几所别墅分布在秋天的老树、飞溅的泉和缀着小池塘的大草地之间。
俄国卫兵和国特工人员把守住了最大的那所别墅的前面走廊。帕格一路报着自己的份走了门厅,英国、俄国、国的文武官员正在那儿忙忙碌碌,各不同的语言混合成一大片嘈杂声。帕格瞥见哈里。霍普金斯穿着一灰衣服,独自一个没打采地走过去,两手在袋里,看上去比平时更瘦削、更病态。霍普金斯也看见了他,脸上兴起来,忙和他握手。“斯大林刚过来会见了儿。”他朝一扇关着的木门指了指。“他们在里面。真是个历史时刻,是吗?跟我来吧,我还没打开行李哩。波斯湾指挥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