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际情况,毕竟不备一掷千金的件,也缺乏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和实际经验,因此,韩歆就同意了舒晓雯关于存起一万,剩下六千改善目前生活局面的大政方针。
韩歆说:“我提的就是两组书柜,再有,给表叔摘除胆的手术已经联系好了,他老人家手里带来的那几个钱,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挣来的,不容易,能不能给个四五百补贴一下?”
舒晓雯在黑暗中没有吭声,她想提来,钱就不要直接给表叔了,反正还要在他上用的。但是转念一想,树老多,人老愁多,表叔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侄儿给他几个钱在手里攥着,脸上好看,心里熨帖。如此一想,就没有驳回丈夫的提议,说:“行。就给五百。”又说:“咱家的沙发还是结婚那年买的,弹簧都钻来了。在咱们这幢宿舍楼里,还用这带轱辘的老式沙发,恐怕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这回无论如何得给换了。”
韩歆欣然同意,说:“好说,有钱了,什么都好说。”
舒晓雯想了一会儿,又说:“韩得翰喜涂涂画画,我看是不是可以给他报一个课外术辅导班,用不了多少钱的,一个月也就是三百多一。”
韩歆再一次朗表态,说:“好说,就报吧。另外,谢生上的那个学,收费很,他爸爸那个人我是知的,老实的,不来钱。这孩只闯天下,苦得很,也很自觉。不知你注意没有,在咱家吃饭的时候,我们不给他夹菜,好一的菜都不轻易动筷,怪可怜的。能不能给他个三二百块零钱?”
舒晓雯把脑袋枕在丈夫的胳膊上,沉默了一阵,笑了,说:“你现在真是有钱人了,光雨普照天下。谢生这孩也确实不容易,人也老实。好吧,咱们就有福同享吧。谁让咱们是天脚下的首都人呢。”
韩歆说:“去年,你妈过生日,咱们只寄了二百元钱,实在是不成统。下,老人家的生日又快到了,我看就寄一千吧,也别让人家把咱们第三门看得太穷光了。”
对这个提议,舒晓雯当然不会反对,虽然娘家家尚好,但是儿女的,力所能及地尽孝还是应该的。而且这个钱是韩歆的奖金,给爸爸妈妈一说,也可以给韩歆广告。当初跟韩歆谈朋友的时候,二老多少有勉,现在,是向他们展示实力的时候了。如此一想,就对丈夫又多了几分理解。但是她没防备丈夫还有一手,此举属于抛砖引玉。韩歆不失时机地说:“我的丈母娘是城里人,级别一。韩得翰的爷爷在农村,可以降低一下标准,也给寄个三五百怎么样?”
舒晓雯心想,这个狗东西,还玩起战术动作了。不过,也实在没有驳斥的理由,便说:“什么叫级别低啊?都是父母,不能厚此薄彼。我看,也不要给我妈寄一千了,两家都寄五百算了。”
韩歆断然否决,说:“我们农村,见到五百元已经是天地厚了。城里人,五百块钱和二百块钱没有太大的区别。给你家寄一千,我家五百,就这么定了。”
舒晓雯轻轻地叹了一气,说:“那就依你的。”停了停又说“到此打住吧,咱们不能再拉清单了,再拉,两个六千恐怕也不够。”
韩歆说:“是啊,要想一步到位,那是不可能的。别的可以暂免考虑了,但是你上次说你看中的那件衣服,似乎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不就是四百来块钱嘛,好说。”
舒晓雯掰着指算了算,在计划内的,除了给表叔的五百,给谢生的两百,给韩得翰报名上术班的三百五,给韩得翰姥姥姥爷的一千,给韩得翰爷爷的五百,六千元只剩下了三千多,要买两组书柜和一沙发,显然已经不是很充裕了,便说:“衣服早晚都可以买,还是先拣要的办。”
韩歆说:“衣服要买,再也不在乎那四百来块钱,买了再说。”
舒晓雯说:“听你这气,果真是有钱人的觉了。”
韩歆说:“我什么时候为钱发过愁,多挣多,少挣少。这是我们的一贯原则嘛,有了这样的心态,没有钱也不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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