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中的奇异草,有各不同的清香,但却无一有这样例的香气,陈天宇好奇心起,不禁走过去看,走到园的一角,只见一棵大树,然独立,奇怪的是,大树上只结有一个果,其大如碗,颜鲜红,那透人的香味就是这个果发散来的。陈天宙攀上树去,将果摘了下来,闻了:一闻,香透脾腑,忍不住送到中一咬,只觉又香又甜,且有一清凉之气,直透丹田,竟是生平从未尝过的佳果。陈天宇把果吃完,恨不得再找一个,可是中就只有这样的一棵树,树上就只有一枚果。
过了一阵,陈天宇忽觉腹中绞痛,吃了一惊,想:“莫非这是毒果不成?”急忙跑去找师父,刚跑了几步,疼痛难当,只觉腹中浊气下沉,迫不及待,只好拣了一僻静所在,大泻了一场,泻过之后,疼痛忽止。陈天宇甚觉奇怪,想:“这果如此香甜,怎么却是泻药?”
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发现了一个奇迹,只觉轻飘飘的,似乎也轻了许多,陈天宇试一跃,躯空而起,一下就跃上了一棵大树的树,这棵树达二丈有余,陈天宇平时纵跃,最不过丈许,而今服了这异果之后,轻功夫竟然平空了一倍,不禁又惊又喜。连忙去见师父,铁拐仙听他说后,试他的轻功,果然今非昔比,也不禁喜:“冰川天女这武功,胜在轻灵奇诡,我正愁你的轻功底不好,想不到你却有此奇遇!现在若只论轻的功夫,你虽然还比不上冰川天女与那白衣少年,但比我却要得多了。”
一宿无话,第二日陈天宇再练冰川天女的那剑法,只觉得心应手,果然灵活许多。心下兴,晚餐过后,又独自到园中练剑,练到酣,只见银光匝地,招数不假思索地便自然发了来。忽闻得有人赞:“好剑法!”抬看时,却是师父铁拐仙:“你的功力大,看来或者不必十年,咱们便可下山了。只是你轻功虽突然增,耳目尚未练得灵。我到你的边,你才知。”当下又传授陈天宇听风辨的功夫,练了一阵,铁拐仙:“现在试你一试,你回转去,我在你的背后走来,你一闻声息,便反手掷一粒石,看看你掷的方位对不对?”
中曲径迂泅,铁拐仙走到远藏躲起来,陈天宇背向而立,静候师父前来试验,过了一阵,忽闻得有轻微的脚步声从侧面传来,陈天宇怔了一怔,心中奇:“怎么听起来是两人的走路声,是师父故玄虚,还是我的听风之术还未到家?”声音渐近,陈天字不假思索,反手一掷,将石块向声音来掷去,忽闻得哈哈怪笑之声,那块石已给反掷回来,听那破空之声,急锐之极,陈天宇吃了一惊,不解师父何以用如此厉害的手法反掷回来?就在这一瞬间,听得铁拐仙大喝:“凶僧休得伤我徒弟!”接着暗之声划空而过,听得是与那石块相撞,一同跌落冰湖去了。
陈天宇回一望,不禁吓得呆了,从侧面来的竟然不是师父,而是以前曾到过冰的那个红衣番僧,在番僧后面,还有一个少年武士。这两人正在毗牙裂嘴地向自己怪笑。师父正从后面匆匆赶来,脸上一派惊骇的神。
那红衣番僧冷冷一笑,朝着铁拐仙叽哩咕噜他讲了一顿话,铁拐仙一句也听不懂,摇了摇。陈天宇略解尼泊尔话,叫:“师父,他是来查间冰川天女的下落。”
陈天宇用尼泊尔话叫“冰川天女”四字,铁拐仙将拐杖向原来的冰峰方向一指,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大地震之后,冰峰倒塌,冰川天女大概是压死了,红衣番僧面温怒,那少年武士又向铁拐仙指了一指,在番僧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红衣番僧越发恼怒,突然用藏语说“金本瓶”几字,了一个抢夺的姿势,意思是说:“就是你想抢金本瓶吗?”这句藏语和这个手势铁拐仙倒能领悟,他是一代大侠的嫡传弟,虽知危险,却也不肯打谎语,一指心,傲然说:“不错,我是想夺金本瓶!”
红衣番僧一声怒吼,手腕一翻,禅杖就向铁拐仙当扫下,原来他误解了铁拐仙的手势,以为冰川天女已给他们死,又听得那少年武士指证铁拐仙是想抢夺金本瓶之人,两恨齐发,所以不分皂白,便和铁拐仙厮拼。铁拐仙以前曾吃过他的亏,这时见他如此横蛮,也是恼怒,铁拐一举,还劲招架,只见双杖相,挫然有声,铁拐仙跟踉跄跄的倒退几步。
陈天宇这一惊非小,心:“师父功力未复,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只听得在兵击声中,铁拐仙大声叫:“宇儿,你快逃走,你千万不能跟他们动手,若然你不听话,我就再不认你为徒。”陈天宇知这是师父要保全他的好意,可是在此要关,他怎忍弃师私逃,呆了一阵,铁拐仙与那红衣番僧已经斗了十余二十招。
那少年倚在树旁,用角扫了陈天宇一,却不动手。原来他刚才见过陈天宇掷石被番僧反击回来,知他功力甚浅,所以不放在内,只是注视着场中的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