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连日奔波,正想休息,忽闻得邻房有人,间隔的板也因病人的挣扎而震动,陈天宇颇奇怪,就唤了店小二来问。
店小二:“隔房住的是两位军官,卧病在床,己三日了。”陈天宇:“客途生病,最是可怜,这镇上没有医生吗?”店小二:“有是有一两个,但都不知这是什么病,医生把了把脉,药方也不敢开。”陈天宇奇:“那是什么怪病?”店小二悄悄说:“说来可真奇怪,那日这两位军官投宿,在外面饮酒,你知我们这间客店是兼酒买卖,便这往客商的。有一个少女,好像是从外国来的,鼻于翘,珠淡碧,也来歇息,那两位官爷不合向她调笑了几句。那女于不动怒,却冷笑:“你们喜在这里玩乐,那就在这里躺几天吧。”也不知她使的是什么邪法,忽听得波的一声,在那两个军官的面前,忽然散一片寒光,我们远远的站在外面,也打了几个冷战。那女说了这后,立刻抛下一锭银,匆匆走了。她走了之后,那两位官爷直嚷发冷,盖几床棉被,都没有用。这几日一直迷迷糊糊,有时发烧,有时发冷,你说这可不是怪事么?”陈天宇听了,又惊又喜,心:“听他说来,这女放的暗,似是冰魄神弹。莫非就是冰川天女?”:“我稍懂医,待我去看看。”
店小二将陈天宇带到邻房,:“两位官爷,有位官人前来看你。”那两个军官正在发烧之后,神智稍见清醒,睁开睛,忽然“咦”了一声,:“你是谁?”陈天宇定睛一看,认得这两人就是那次在日喀则旅店中所遇,护送假金本瓶的那两个军官。陈天宇:“家父是萨迦宗宣使陈定基,在下名叫陈天宇,在日喀则我们似乎会过。”那一晚,陈天宇的师父曾和他们动手,陈天宇却未曾面,那两个军官听他说了姓名来历,:“哦,原来是陈公。”叫店小二走开,问:“陈兄此来何事?”
说话之际,那两个军官的病又发作了,冷得牙关打战,陈天宇看了不忍,:“这个病小弟还懂得医治。”取两颗碧绿的药,送那两个军官中,叫他们咽下,过了一阵,那两个军官,只觉有一气直透丹田,他们的内功也有相当火候,运气辅助,将那和之气运行四肢,越来越觉舒服,陈天宇:“再过一天,待余寒之气去净,两位大人就可行动如常了。”
这两个军官,一叫彦,一叫博,是福康安帐下的手,本来以他们的武功,若然早有提防,运气护,那日虽中了冰魄神弹,还不至于病得如此严重,偏偏那日他们在暴饮之后,肆无忌惮,又料不到那女怀绝技,以至被寒气侵骨髓,再运真气相抗,已经无效,这时一服下陈天宇的药,立见舒服许多,不由得大为惊异,又记起在日喀则之夜,和他们动手的人中,有一个老就是与陈天宇同行的,不禁又吃了一惊,间:“你到底是谁?”
陈天宇:“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个名叫彦的军官:“你真是陈公?”陈天宇:“你若不信,待我们到了拉萨之后,同往福大帅的衙门寻我父亲便是。”博:“你怎的会有解那个妖女邪法的药?”陈天宇第一次离开冰之时,那时冰侍女还未回来,陈天宇见冰中的丹药甚多,每一样随手找了一把,放包里,其中抵御奇寒之气的和,陈天宇认得,恰好派了用场。这时见这军官查问底,正不知从哪里说起,彦更是起疑,喝:“你是那妖女派来的吗?”
言还未了,忽听得窗外有女的声音笑:“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我如今给你送解药来了,你还骂我,你是不是想再病几天?”那两个军官病情虽已减轻,气力尚未恢复,一听到那日那个女的声音,吓得噤声不敢再说。只听得那女又:“是你偷了我中的灵药吗?快来见我!”声音语气,有似冰川天女,陈天宇正在激动之中,分辨得不很清楚,急忙一跃而,只见那女已上了屋。陈天宇急忙回房携了随包裹,丢下房钱,跃去追,那女跑得很快,幸而陈天宇的轻功大有境、一城门,立即追上,那女回眸一笑,:‘你的武功大有境了。是我们公主指你的吗?她是不是已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