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多天了,你一个人在山野岭也有勇气求生,这本来很难得呀,为什么又要寻死呢?幸亏我伸手得快,要不然你早已粉碎骨了。”
他咬咬指,很痛,的确不是梦“梦中”的景象也并不全是幻觉,他们的小舟正在大海中航行,波涛将小舟抛上抛下,有如腾云驾雾。
那老人又笑:“你已经昏迷了五天啦。你的质很好,别的孩可没有你恢复得这样快。”
他骨碌地爬了起来,望着那老人叫:“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你不怕我、我是个麻疯,人见人怕的小麻疯!”
那老人笑了一笑,低声说:“你不是麻疯,我才是麻疯!”他吃了一惊,望那老人,那老人虽然相貌奇特,长发披肩,但面红,连一斑疹也没有,手指修长,肤光洁,一也不像他,怎么是个麻疯呢?
那老人:“我以前真的是个大麻疯,后来自己医好了,你患的是肤病,那是因为肮脏而引起的肤病,经海洗了几天,太晒了几日,早就好啦。呀,可惜你不是一个麻疯!”
声音伴着叹息,竟似十分遗憾。金世遗那时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觉得非常奇怪:这老人竟会嫌自己不是麻疯,他怔怔地看着那个老人,那老人缓缓说:“我因为曾经是个麻疯,当年所受的痛苦,十倍于你,后来逃至荒岛,发誓不见世人,直至十年之前,我被一个女侠化,觉得这样避世隐居,独善其,实在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又改了心志,另发宏愿,立誓要救天下的麻疯患者,这十年来也曾救了不少人,如今我自知已暮年,来日无多,因此又想在患麻疯的幼童中挑选一个徒弟,可惜总选不着一个合适的。”
金世遗福至心灵,立刻挣扎起来,纳便拜,哀声求:“胜人都当我是个小麻疯,我若回到陆地之上也是一死,师父,你若不要我,我只有下海去!”那老人沉思半晌,:“好吧,但你可得有这个胆量跟我到荒岛去过一生。”金世遗:“我连死不怕,还怕什么?”于是就在小舟中行了师徒之礼。
小舟再行数日,金世遗在海浴光的天然治疗之下,恢复很快,不但力充沛,而且光洁,完全变了个样,舟行数日,忽见一个海岛,横在前面,海风来,异香扑鼻,香气之中,却又带着腥味。远望过去,只见绿荫复盖全岛,开树上,灿如云霞。有清泉从岛中,汇成小溪,注大海,近岛沙湾环抱,波不兴,金世遗叫:“呀,这里真好!”那老人笑:“好与不好,要你看后方知。”携金世遗舍舟登陆,一踏上沙滩,只听得海岛内的树林里沙沙之声大作,无数长蛇窜了来,有的七彩班斓,有的上生角,昂吐,密密层层,几乎把沙滩都遮住了。金世遗吓得魂不附,但见那老人微微笑,一也不害怕。那些蛇朝着他昂起伏,伊如迎久别的好友,致敬一般,金世遗惊魂稍定。老人回笑:“好孩,害不害怕?”金世遗:“这些毒蛇,充其量也不过像外面的世一样,要将我死,这又有什么害怕?”老人笑:“你这心思,倒和我初来一样。”
自此金肚遗便在这小岛上住下来,跟随那个老人学习武艺,金世遗本来只知有姓,未曾起名“世遗”二字乃是那老人到了海岛之后才替他取的。
到了海岛之后,金世遗才知那老人名叫毒龙尊者,这个海岛名叫“蛇岛”,在黄海与渤海接之,亘古以来,人迹不到。毒龙尊者少年时候,是个武师,自从患了麻疯,被人驱逐,无意之中,飘到这个海岛,与毒蛇为友,取毒蛇的涎,治愈厂麻疯,他一绝世惊人的武功,就是在蛇岛之中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