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工作的。只是…说得不那个,机关里有不太好的风气。”朱怀镜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市长有没有兴趣听他讲下去。市长却很关心是什么风“你说说看。”朱怀镜这才说:“有那么一些人,对领导边的人有成见,总在一边说三四。说实话,我自己检讨,平时在市长您面前请示汇报很不够,总是您有事叫我我才到您面前脸。这本是不应该的。可即使是这样,也有人在背后说我闲话,给取了个外号叫二秘书。”市长一听火了,脸都涨红了,说:“什么话?就不可以同我德求接了?那我不要成孤家寡人了?真是荒唐!”王姨也在一边说:“有些人真是吃了饭没事,尽说些是非。”市长脸很快恢复了常态,语气平和:“怀镜你放心,不要有思想包袱。你的事,我定了!”朱怀镜忙说:“谢市长!不怎样,我一定努力工作,绝不给市长您丢脸。”
李明溪的行踪始终没有人发现,可因为曾俚的一个长篇报,李明溪成了名动一时的新闻人。一时间,全国很多报刊都转载了曾俚的大作《画家之遁——一个童话的终结》。在曾俚的笔下,李明溪是一位杰的青年画家,笔凝古意,墨秋,画风卓然。
画家情乖张,独行特立,不伍俗,嬉笑人生,终以癫疯的方式使他痛苦的灵魂得到了解脱。曾俚给读者留下了一个谜团:李明溪的大量画作神秘地散失了,不知落谁手。
同是这篇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读法。汪一洲琢磨这篇文章,总觉得曾俚在影他,说他压制和刁难李明溪,使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画家被疯了。可是曾俚笔法曲折,说不上有意攻击谁,汪一洲只好吃了哑亏。可院里的多的是明人,谙曾俚笔意所在,总在一边议论这事。汪一洲苦恼几日,想一计,索自己命笔,写了一篇为李明溪叫好的文章,找一个权威报纸发表了。这样,至少外界以为汪一洲对李明溪如何如何的猜疑可以消除了。汪一洲毕竟是画坛耆宿,他的文章一来,立即引得北京和外省几位老画家应和。吴居一先生对记者谈了他对李明溪的评价,赞赏有加。吴先生乃当今画坛泰斗,他论人论画都可谓金玉牙。于是,一批老画家成了画坛上的惜才若渴的开明先生。一些青年画家则撰文作惺惺之惜,大有兔死狐悲之。那些玩画的藏家从大量文章中读到的却是投机和财富。李明溪的画价格直线飚升。
朱怀镜怀着幽默和欣喜的心境静观对李明溪的新闻炒作。他知李明溪被炒得越焦越糊,他手中财富就会越大。但新闻毕竟是喜新厌旧,到了次年三月市人大会和政协会召开的时候,荆都的报刊上再也见不到李明溪的名字了。就连朱怀镜也只是偶尔想起这位失踪的朋友,猜想他这会儿是落他乡了?还是早已冻死在某个荒野了?
这是本届人大和政协的第二次会议,没有牵涉人事问题,本来可以开得很顺利的。
不曾想,中途节外生枝,两个会议都弥漫着火药味儿。异常气氛首先是从政协会议上散发来的。近来,政协主席张先觉同市人大主任李光同、市长德求的关系越来越微妙。
通常,人大会议比政协会议开得有气派。人大代表住的宾馆级些,会议伙丰盛些,发的纪念品也会多些。纪念品都是市里的一些企业赞助的,这些企业的儿通常是人大代表。每次政协会议,委员们都会意见纷纷,觉得自己比人大代表低了一等。这次政协会议开到第二天的时候,就有委员听说人大会议那边今年发的纪念品更多,每位代表各有衬衣一件、领带一条、鞋一双、白酒两瓶、香烟两条。而政协会议这边,已有着落的纪念品就只是每人白酒一瓶、香烟一条。于是,委员们在讨论工作报告的时候,自然就对政协委员的地位问题表示关注了。当然,市一级政协委员,大多还算是有份的,发表起意见来措辞温文尔雅,似乎谁也不在乎一双破鞋。而张先觉却是明察秋毫,见微知著。于是,他临时决定,在次日的大会上作了一次关于切实改政协会风的讲话。
张主席的开场白是度评价政协多年来一贯持的好会风,要求大家继续发扬。随即提了新的要求。首先是要求委员们认真开好会,持想大事议大事,积极建言献策。最后话锋一转,调持廉洁的会风,并约法三章:第一,不准超标准安排会议餐;第二,不准发会议纪念品;第三,不准安排档娱乐活动。张主席语言很有艺术,短短三十分钟的讲话几乎达到了煽情的效果,会场气氛被得庄严肃穆。尽张主席只是就会风讲会风,委员却是心领神会,明白他的意思是针对人大会议的,便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了。所以从当天中餐开始,政协会议改革就餐方式,开自助餐。委员们各自拿着盘、勺、筷,依次领取。大家的表情似乎有崇,场面几乎有些悲壮。早己运抵会议后勤组的纪念品,照张主席的意见,全归原主。预定的三个晚上娱乐活动也被取消了。
人大会议就被推到一个尴尬境地了。人大李主任到很恼火,找到市长议这事。
市长意见,让人大办公厅去个领导,同政协协商一下。于是人大办公厅王主任奉命去找政协周秘书长,建议政协会上纪念品还是照发,两个会议平衡一下,发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