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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揭牌真难(3/10)

酸豆角,到兵兵手上。兵兵一把扔嘴里,大咀大嚼起来。卓小梅也咽了咽唾沫,从坛里抓老长老长的酸辣椒,一咬去大半截。母亲笑得满脸都是皱纹,说:“今天刚好称了半斤猪肝,等下用酸辣椒炒了,给你们解馋。”

卓小梅搂过母亲的肩,在她额上亲一,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像块宝。”母亲嗔:“这么大了还是块宝,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喂?”卓小梅调地说:“你喂我就吃。”母亲说:“你还没吃够?你吃都吃到三岁多,我一对枯得像一双旧袜了,只要我有空坐下来,你就要掀开我的衣服找吃。”说得卓小梅都不好意思起来,嘟着嘴说:“妈,你总揭我的短。”

够了,卓小梅说:“爸爸在屋里吧?”转要去推屋门。恰好门从里面开了,父亲拄了拐杖,颤抖着站在了门边。卓小梅忙过去扶住父亲,说:“爸爸你今天好神的。”父亲就笑,说:“你们一回来,我就神。”

原来父亲在床上躲了十年后,在母亲的服侍下,又奇迹般站了起来,虽然不能独立行走,只能扶着墙慢慢移动步。这大概也是上天被母亲动,用这方式报答她。

跟爸爸说了会儿话,母亲就将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卓小梅将父亲扶到桌旁坐下,开了自己带来的红酒,说:“红酒是世界公认的六大保健品之一,爸你每天晚上喝几,肯定会健康长寿。”然后倒了半杯酒,递到父亲手上。父亲抿一,说:“好喝的。很贵吧?”卓小梅说:“也不怎么贵,我们这样的家还消费得起。”

父亲夹几片酸辣椒猪肝,搁到兵兵碗里,:“是呀,你们三兄妹中,还是小梅行得稳,你大哥的厂倒闭了,没一个正式工作,二哥在机关得好好的,却要下什么海,连老婆都离了,也不知他在海里扑腾得几下。”

卓小梅知父亲总是放心不下自己那两位哥哥。其实两位哥哥智商都相当,要不当年也考不上重大学了。往往智商的人最不安分,大哥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大工厂工程师,槽去一家私人企业,谁知那家企业红火了两年,老总因一宗银行诈骗案被逮了去,企业也一夜倒闭,大哥成了无业人员。二哥在外省政府门工作了六年,都长了,忽然辞职跑到沿海办起了公司,连只想官太太的夫人也跟他吵翻,分了手。官场上的好是没有风险,只要熬够资历,即使关键位置去不了,待遇总是会上去的。商场却是另一码事了,有起有落,有时甚至是大起大落,二哥就因一笔生意赔大了,公司差翻船,也不知以后还起不起得来。

母亲虽然也关心两位哥哥的事,却不想多说什么,打断他们:“你们什么闲心?他们都是有学问的知识分,还用得着你们品品足?安心吃饭吧,别噎着,孔不是说不怎么来着?”父亲说:“不语,寝不思。”

一家人不声不响地扒了几饭,母亲却忘了自己的话,忍不住唠叨起来,说:“小梅你怎么不把博文一起叫回来?我好像好久没见过他了。”卓小梅说:“他天天跑车,哪里有空闲?”母亲说:“博文也是有一门技术,厂里垮了,还能养活自己。”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呃,博文不是说要办什么厂么?”

这下到父亲批评母亲了,说:“你也是多嘴,谁说博文要办厂?他不是天天在跑租么?”母亲立即不吱声了。

卓小梅记得秦博文说过,要借钱跟人办什么修理厂,因她的反对,后来再没提及过。莫非他背后有了动作?这段时间卓小梅只顾忙幼儿园的事,秦博文天天早晚归,连话都难得说上两句,也不知他除了跑租,还些什么。而母亲又是听谁说他要办厂的?卓小梅清楚秦博文,他不会单独到这里来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卓小梅想,晚上回去得问问秦博文。

饭后,卓小梅帮忙洗涮完碗筷,摘下围裙,将兵兵拉到母亲前面,说:“妈,最近园里事情多,兵兵给你看一段。”母亲说:“我知,你回来是要拉我的伕。”搂过兵兵,说:“不过兵兵不多事,不要怎么看,还可给我们添乐趣。”

回到幼儿园,已过九。洗完澡,正在用电发,秦博文回来了。他看上去气不错,好像想跟卓小梅说什么,见她上的电风响得起劲,迟疑了一下,去了卫生间。发,卓小梅走大卧室,靠在床,随手翻阅起买回来一个多星期没空光顾的杂志来。像别的知识女一样,卓小梅有阅读的习惯,只要有时间。读得杂,文史哲,或是衣住行,逮住什么读什么。不像有些女人,沉湎言情,总觉得那死去活来的所谓情是瞎编的,太假太浅薄。她把阅读当成一生活方式,并不一定要长见识或提什么素质。好读书,不求甚解,这才有读书的乐趣。如果像上学时那样读书,功利心太,简直是受罪,把人天里的好奇心和阅读都扼杀掉了。中国人均图书占有率是世界最低的,多数人一校门就不愿再拿书本,只衷吃喝玩乐,不能不说是教育的一大失败。

这天晚上卓小梅翻到一篇写咖啡的小文。前不久还在宁蓓蓓家里喝了一次咖啡,卓小梅来了兴趣,细读起来。文章说男人是咖啡粉末,女人是咖啡伴侣,而温度合适的情,可以把男人和女人很和谐地合得到一起。卓小梅觉得这个比喻也还别致,想起自己和秦博文,倒也是情将两人一个杯里的。尤其是婚后的最初几年里,情的温度不不低,两人非常洽,日过得温馨。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温下降了,质好像也开始劣变,婚姻杯里的咖啡粉末和咖啡伴侣总是搅不匀和,再没原来芬芳甜了。

这么胡思想着,秦博文洗完澡了大卧室。本来卓小梅是等着问他办厂的事的,也许是这篇文章的原故,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她不想冲淡心里悄悄浮起来的那份温情。是呀,好久都没重温过这份难得的觉了。

秦博文仿佛也了卓小梅今晚的细微变化,试探着向她靠过来。读过几句书的男人自尊心都很,秦博文害怕卓小梅的拒绝,虽然他们已是多年的夫妻。他都记不得好久没挨过卓小梅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只记得最后一次,他表现得非常糟糕,得双方都不满意。特别是发现卓小梅包里罗家豪那张名片之后,秦博文便情不再,两个人几乎形同路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井不犯河,连都不会碰一下,各睡各的觉,各各的梦。从前秦博文可不是这样,久不沾卓小梅,他决不,虽然不是特别能,还算有些作为。好像是下岗之后才逐渐变得不中用的。这也许是男人的弱,一旦得窝,白天抬不起,晚上也抬不起,像蜡遇一样。

卓小梅的默许,让秦博文勇气倍增,将她搂怀里。也许是秦博文过于急切,也许是太长的时间没温习功课,卓小梅到有些不适。女人不是男人,积蓄得久了,急于发。女人积蓄得久了,需要耐心疏导。这有些像乡下灶膛里的柴禾,堆得太厚太,相反不容易着火。没有耐心的男人是不燃女人的。

卓小梅等着秦博文将自己燃。她努力合着。一双睛微合了,脑袋里浮风景。那是下午才走过的那条古古香的旧街,女孩和男孩偶相邂逅,然后相依相偎,带着生命的动,走的伊甸园。随着岁月的逝,男孩成了男人,女孩成了女人,伊甸园也在一天天褪,那些人至鸟虫鱼也纷纷隐退。最后只有枯架下还留着一只大杯,里面装着男人和女人。原来男人变作咖啡杯粉末,女人变作咖啡伴侣,焦急地等待着开来冲泡。终于有的开冲而下,男人和女人,或咖啡粉末和咖啡伴侣被搅和在了一起。可咖啡还没完全搅匀,连咖啡的芬芳还没闻着,忽然一阵狂风刮来,杯被啪啦一声打翻了,咖啡泼了一地。

卓小梅睁开睛,秦博文已经气,结束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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