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放一边,至少能扩大影响。政协领导比陈副市长还客气,看了报告,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科教兴国是咱们的国策之一嘛,我们一定替你们呼吁,不要将公立幼儿园推向社会。”
了政协,不远便是市人大院。两人商量,政协都去了,从人大门经过却不去打一转,岂不是厚此薄彼?于是顺便了人大办公大楼。抬便见大墙上赫然镶着“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几个金大字,两人不由得立住,多盯了两。苏雪仪说:“咱俩算不算是人民?”卓小梅说:“你我不是人民,难还是官员?”苏雪仪说:“那今天咱们也到这里来行使行使人民的权力。”
收回目光,往旁边一瞧,门楣上挂着人大办的牌。走牌下面的门,说明来意,里面的人说这事归二楼的教科文委员会。上到二楼,望着教科文委的牌往里走,见一位胖男人正歪在椅里打盹,桌上摆着一个职责牌,上面有他的尊姓大名和职务。苏雪仪就照着牌甜甜地喊了声包主任。也许是包主任晚上麻将业务或别的什么业务太繁忙,太辛苦,耽误了睡眠,这阵睡得正香,竟然毫无反应。苏雪仪只得提嗓门再喊声包主任,同时在桌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包主任这才一个激灵,兀地惊醒过来,抬了手臂,将嘴角的涎丝一抹,迷迷糊糊:“你们找找找谁?”
卓小梅趁机双手递上一份报告。包主任看了看,说:“这也是大事了,我请示请示分副主任吧。”拿过电话要拨号。卓小梅觉得这话不太符合逻辑,说:“包主任自己是主任,还要请示副主任,莫非副主任比主任还大?”
包主任笑起来,说:“这机关里的事,有时候副主任还真比主任大。”见两位不解,包主任脆放下话筒,认真解释:“你们有所不知,人大可是个大机关,里面的主任多着呢,但主任与主任是有区别的,有些是小主任,有些是大主任。小主任是各委室的领导,比如教科文委财经委研究室里面的主任,大主任是人大的领导。我呢是委里的主任,小主任一个,属于级;等会儿要请示的是人大的副主任,那才是大主任,正儿八经的副师级。你说是副师级的副主任大,还是正级的主任大?”
这还真有复杂。像卓小梅这不时要跟机关打的人民,懂以人民的名义命名的人大机关里面的尊卑贵贱,尚且这么不容易,若是那些还只走到机关门,就禁不住两发的普通人民,恐怕更是不知所云了。
打完电话,包主任就站起来,说:“龙副主任刚好在办公室,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龙副主任看了报告,气跟陈副市长和政协领导区别不大,说:“事业单位改制势在必行,人大那是非常支持的。不过省委省政府文件也很有理,机关幼儿园不同于一般事业单位嘛。这样吧,以后市委市政府就改制工作征求人大意见时,我把你们的问题提来。”
这话说了跟没说,区别到底有多大,两个人一时还不太搞得明白。
走人大,卓小梅忽然想起关于几大家的说法,说:“怪不得有人说,市委是编戏的,政府是唱戏的,人大是看戏的,政协是评戏的。看来还是去找编戏的,戏是谁编的,要修正,要增删,还得谁说了算。”
跑到市委,市委领导正在召开常委会,两人顾不得那么多,麻着胆上前去推常委会议室。还只推开一条小,就被人从里面挡住了,不让她们。看来还真到了能解决问题的地方,不像政协人大那些解决不了问题,说话算不了话的地方,谁也不挡你。
见两人还站在门没走开,那人就把她们叫常委值班室,问有什么事情。苏雪仪便双手递上报告。那人看了看,说这事归魏副书记主,他正在向省里领导汇报工作呢,请两位过几天再来吧。卓小梅说:“改制的事不是就要启动了吗?过几天就晚了。”那人笑:“刚开过动员会,哪那么快?”
正说着,吴秘书从门外经过,听到卓小梅的声音,就走值班室,说:“卓园长来了?”卓小梅说:“吴科是你,刚才从你办公室经过,怎么没见你呢?”
见吴秘书熟悉卓小梅,那人正好脱,说:“吴科你负责接待一下,我还要回常委会上记录呢。”吴秘书,问卓小梅有何贵。卓小梅就让苏雪仪把报告递给吴秘书。吴秘书在报告上瞟一,说:“你们是要找魏书记吧?今天恐怕不行,省里来了一位领导,魏书记负责汇报和接待,至少得省里领导走之后才会有空。”卓小梅说:“省里领导什么时候走?”吴秘书说:“估计明天走吧。”
考虑到魏德正这样的领导确实不好找,苏雪仪征求卓小梅意见:“是不是将报告留下.让吴科替我们转给魏书记?”吴秘书说:“不是我不愿意转,这是机关幼儿园的大事,你们还是亲自把报告给魏书记,当面听听他的意见。”
卓小梅觉得吴秘书说得有理,让他转告魏德正一声,过两天再来找他。吴秘书说:“你们来之前,先打个电话吧,免得赴空。”
一个上午就把四大家都跑到了,确实有些疲惫,中午卓小梅便在家里睡了一个多小时。恍惚中好像又去了市委,魏德正看了报告后,说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这次机关幼儿园就不参加改制了。卓小梅兴奋异常,一下醒了,才知的白日梦。都说梦中的事,与现在总是相反的,这一劫机关幼儿园看来是逃不过去了。卓小梅的心情有些灰暗,连起床的劲都提不起来,还在床上懒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