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勒着:“他提要求,恢复了简单的讲话功能,这证明了他情形大有好转,可是…你本人来了,他也不认得,一样打你──”
他才讲到这里,我已听他话中大有漏,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甚么意思,在我之前,还有不是我本人来过?”
费勒神情古怪,用力吞了一:“这…你听我解释…他开始提要见你,是一个月之前,我已经说过,我们本不知他要见的是甚么,后来总算清楚了…那是一个人名──”
他讲到这里,我已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费勒的神情尴尬:“在医院的档案中,有你的名字,可是事隔多年,不知是否能和你联络,而且经过会诊,一致认为他病情依然,忽然能说一句要见你,可能只是脑潜意识活动突然复苏了极小分的结果。”
我作了一下手势,表示明白他的话,而且我也知了事情发展下去的经过。果然,他又:“我们也不知如何找你,所以找了一个人假扮是你去见他,和刚才的情形一样,才讲了两句话,就被他当一拳,打断了一肋骨,你…你肋骨没事吧?”
费勒到现在,才来关心我的肋骨。
我前还在作痛,郑保云的那一拳,竟然有那么大的力,真有不可思议。我摇了摇,费勒又:“他一直在叫着要见卫斯理,在试过三个假扮的人都被他打断肋骨之后,我们只好用尽力法和你联络,现在…证明诊断不错,他一也没有步…你是真的卫斯理,一样被他打了…”
费勒说到这里,居然幽默了一下:“唯一不同的是,你的肋骨没有断。”
我这时,思绪起伏,刹那之间想到了许多事,虽然我想到的事都还只是大团疑云,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如今在病房之内的郑保云,非但不是一个疯,而且比正常人更清醒,更攻心计。
他不但假扮疯,而且,也假装认不我。
我不明白的是:他行事何以如此诡秘?
费勒医主和那些仆人的慌张神态,本来十分令人起疑,但这时已有了解释──郑保云会打人,而且拳的力量极大,被打断肋骨,当然不会令人到愉快,所以他们会慌张。
而费勒的言语支吾闪烁,也可以理解,郑保云看来状况并未改善,却又知提要见某一个人,这现象,造成了医生在医学上的迷惑,他又不能承认自己的无知,自然变得说起话来不那么乾脆。
令我不解的是,郑保云在这里并没有敌人,他为甚么行事这样隐秘,像是置在满是敌人的环境之中?我立即想到了他尴尬的“混血”分,连带想起:他会不会在情形有了一改善之后,想像中全人类都要对付他,所以在心理上形成了大的恐惧,才把自己当作是惊险故事中的主角?
当时,也无法有甚么结论,我还想再试一试费勒,所以故意埋怨:“原来你早知他会拳打人,为甚么不早警告我?”
费勒被我责备得满脸通红:“我…我真的不知他见了你也会手…我以为他一定认识你。”
我闷哼了一声:“如果他认得我,那表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