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了,这些家伙还在大吃大喝。”
“他们是十钟才开始吃的,”第二个侍者说。“而且菜又很多,这你也知。那酒又很便宜,他们都付了钱,再说,这酒也不凶。”
“有你这样的傻瓜,工人们怎么能团结一致呢?”个侍者问。
“听我说,”第二个侍者说,他是个五十岁的人了。“我已经了一辈的活啦。下半辈也一定要活。我对活毫无怨言。活是正常的。”
“是呀,可没有活就要命了。”
“我一直在活,”年纪较大的侍者说。“去开会吧。用不着待在这里了。”
“你真是个好同志,”个侍者说。“不过你缺乏思想。”
“mejorsimeafaltaesoqueelotro,”年纪较大的侍者说(意思是没有思想总比没有活儿好儿)。“去开会吧。”
帕科一直没有吭声。他还不懂得政治,但是每次听个待者讲到必须杀死教士和宪警时,他总到一阵心情激动。在他看来,个侍者就代表着革命,而革命也是富于浪漫彩的。他本人倒很想成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一个革命者,有一个象现在这样的固定工作,同时,还是一个斗士。
“开会去吧,伊格纳西奥,”他说。“你的工作我来照应。”
“我们俩来照应,”年纪较大的侍者说。
“一个人就足够了,”帕科说。“去开会吧。”
“puesme,voy,”①个侍者说。“多谢多谢。”
①原文为西班牙语,意思是“那我走了”
同时,在楼上,帕科的已经摆脱了那个剑刺手的拥抱,那副熟练的程度不亚于一个摔运动员摆脱对手的擒拿那样。她现在发起火来,说:“你们这些饿狼般的家伙。一个不够格的斗士,胆小如鼠。要是你对女人有这么多本事,就把它用到斗场上去吧。”
“你这说话的腔调就象个婊。”
“婊也是女人,可我不是婊。”
“可也快了。”
“反正不会由你第一个来糟践。”
“离开我房去吧,”剑刺手说。这时候,他因为遭到拒绝,碰了一鼻灰,又到心寒胆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