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和用语。在追询之下,我竭力设法告诉斯泰因小,当你还是个孩却在男人堆里厮混的时候,你就得好杀人的准备,要懂得怎样去这事而且要真正懂得为了不致受到扰,你是会这样的。这个词儿是能印来的。要是你知你会杀人,别人就会很快觉到,也就不会来打扰你了;可也有一些境地是你不能让别人把你迫去或者受骗上当落去的。如果使用那些狼在湖船上使用的一句无法印来的话“啊,有不赖,可我要个”我就能把我的意思表达得更生动些,但是我跟斯泰因小谈话时总是很小心,即使在一些原话也许能澄清或者更明确地表达一成见的时候,我也是小心翼翼。
“是啊,是啊,海明威,”她说。“可你当初是生活在罪犯和变态者的环境里的呀。”
对此我不想争辩,尽我以为我曾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生活过,其中有各式各样的人,我曾竭力去理解他们,尽他们中间有些人我没法喜,有些人我至今还厌恶。
“可是那位彬彬有礼、名气很大的老人,他在意大利曾带了一瓶尔萨拉或金利酒尔萨拉酒指产于意大利西西里岛尔萨拉港的一淡而甜的红酒。金利酒指意大利金利公司生产的带辣椒味的开胃酒。到医院里来看我,行为规规矩矩得不能再好,可后来有一天我不得不吩咐护士再也不要让那人房间来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人有病,他们由不得自己,你应该可怜他们。”
“难我该可怜某某人吗?”我问。我当时提了此人的姓名,但他本人通常乐于自报姓名,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提他的名字了。
“不。他是邪恶的。他诱人腐化堕落而且确实是邪恶的。”
“可是据说他是个优秀的作家啊。”
“他不是,”她说。“他不过是个风的人,他为追求腐化堕落的乐趣而诱人腐化堕落,还引诱人们染上其他恶习。比如说毒。”
“那么我该可怜的那个在米兰的人不是想诱我堕落吗?”
“别说傻话啦。他怎么能指望去诱你堕落呢?你会用一瓶尔萨拉酒去腐蚀一个像你那样喝烈酒的小伙吗?不,他是个可怜的老人,不住自己的事。他有病,他由不得自己,你应该可怜他。”
“我当时是可怜他的,”我说。“可是我到失望,因为他是那么彬彬有礼。”
我又呷了一白兰地,心里可怜那个老人,一面注视着毕加索的那幅姑娘和一篮鲜的画。这次谈话不是由我开的,我觉得再谈下去有危险了。跟斯泰因小谈几乎从来是没有停顿的,但是我们停下来了,她还有话想对我讲,我便斟满了我的酒杯。
“你实在对这事儿一窍不通,海明威,”她说。“你结识了一些人人皆知的罪犯、病态的人和邪恶的人。主要的问题在男同恋的行为是丑恶而且使人反的,事后他们也厌恶自己。他们用喝酒和毒来缓解这心情,可是他们厌恶这行为,所以他们经常调换搭档,没法真正到快乐。”
“我明白啦。”
“女人的情况就恰恰相反。她们从不她们到厌恶的事,从不使她们反的事,所以事后她们是快乐的,她们能在一起过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