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上了。胡经理见状觉得是谈正事的时候,就把吃住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说了想法。老蛙只听,小睛闭也不闭,睁也不睁,一副严肃认真的样。
老蛙鬼才,听人说话只一个面孔。每回乡里开会,老蛙不笔记,凭脑。有回新来的乡长在作报告,见老蛙在台下一动不动小睛耷着以为在睡觉,说那个谁不听会,回去怎么作?老蛙一抬就吧哒吧哒地把乡长的报告复述了一遍,引起会场一阵大笑。不过老蛙有时真的睡觉了,老蛙想睡觉只是在书记作总结调的时候。这些话老蛙听多了,耳朵都起了茧,说来说去总的也都不过三条,一是提认识、加领导,二是宣传政策、打好基础,三是落实措施、责任到人。什么人心齐泰山移,什么只要神不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心再齐,办法再多,那一环一环的事你能件件好?
这会,老蛙听胡经理的话听得仔细,心想把枝枝节节、里里外外的事向胡经理摊明,正要张说话,明富明带四五人冲了来。明富一副杀猪象,声音响得象炸雷“书记,上修路公司填了土方不补,这回要我们,上面胡,我们有什么活路?明朝我就带人到乡里去堵他大门,不解决问题施工队也别想村!”其余几个也跟着叫唤。
老蛙两一闭,声音不大也不小“你明富这样要!”
明富瞪着睛说:“上面错一,田的就能错二!”
“你拦路桥公司村,我剁你的案!”老蛙提了嗓门。
明富嗓门更大:“我找你们一起算帐!”
明富说的“你们”,其实是说给胡经理听的。胡经理见现了这一幕,呆了半天没回神。老蛙见状大嘴一张就说:“,都给我!看是我老蛙领导你还是你领导我老蛙!我老蛙是书记,你不要面,我还要面!”明富一帮人见老蛙火了,一个个嗡声嗡气的退去。
老蛙见胡经理脸难看,说胡经理别在意,别在意,我俩喝酒。胡经理见老蛙事有魄力,就举杯敬了一杯。几个回合后,两张嘴四只耳朵一说一听扯个不停。
老蛙这顿酒怕真的多了,睛眯成一条,嘴张得象碗。老蛙扯开话题,嘴一张就很难起来:“你说这当官的真是一级比一级快活,上午你也看到了,我老蛙建教学楼是不穷教育、不苦孩,可上面是再穷不能穷,再苦不能苦嘴,工资一级比一级多,腰包一级比一级鼓,!你上面的官一个个上午绕着转,中午绕着盘转,下午绕着猴转,晚上绕着裙转,不快活?你没听说市里官喝洋酒,抱洋妞,县里官喝红酒,收红包,乡里官喝白酒,打白条,我老蛙只有喝黄酒,抱黄脸婆的福,!你市里官一级压一级,一直压到村,说治理三”老蛙话一多,大嘴岔两边就挂了沫,白也不白,黄也不黄的,老蛙把手心朝嘴两边了,又顺手朝鼻下嗅了嗅,边嗅边叫明礼烧锅的拿巾,老蛙接过巾把脸到边到角的来回了几遍。“刚才说到哪里?”老蛙问胡经理。
胡经理连说“治理三,治理三”
“三治了好是好,可我老蛙讨债不离门,一个大窟窿没人补,日难过。你城里也有三怎么没人治,城里三更坑人,你说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个红旗、奥迪,不是把份搞了,市长、县长往哪搁?那夏天吃秋天菜,秋天又吃夏天菜,不是把季节搞了,季节一乡下人吃屙风?你城里人整天抱个小妞,还大哥大哥地叫,不是把辈份搞了?辈份一,纲就了,该治不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