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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别赋(4/7)

儿时惟一的神享受。我上燕大时,在郑振铎先生编选的《白雪遗音》中看到一些明代传的著名曲目,竟是我儿时听乡间艺人还在传唱的段。你说,何不趁我们失去了图书、失去了书桌、又恰好亡南而无所事事的时候,把这些曲目搜集起来,以免后人再生‘广陵散’之叹呢?”

我不记得父母亲是怎样和好的。

炸弹崩来的桃事件扑朔迷离,只是由于人们经久不息地复述才储了我童年的记忆。六十年后的今天,我已无法对此一重大历史疑案行考证以作准确的判断了。前边引用的“小黑驴儿”倒是确凿无疑地存在着。刚才一想起小黑驴儿,在书橱最下层的屉里就“嗵嗵”作响,像是刨蹄的声音。我从屉里取一摞竖写的文稿,那是父亲六十年前亲笔记录的《鼓曲存》。从字迹发黄的文稿中霍地了一依旧年轻、依旧势的《小黑驴儿》。

我记得母亲讲过,薛姨是她在H大学读书时的低年级同学。在省城开封,她家与我家只隔着一条街。我们逃离开封以前,只要她一阵风似地撞门来,我家的盆盆罐罐都会跟着她。她会唱谁也听不懂的英国歌,会唱母亲也能跟着唱的“望穿秋,不见伊人的倩影”甚至还会唱知识阶层不屑唱、她偏要用手指夹着别人的烟卷儿并打瞌睡的样唱那支“烟那个女唱罢了第一声”而且,十分惊人的是,她会十分动听的哨,一努嘴,就有五颜六的细丝线线从她骨朵一样的嘴里一颤一颤地扯来,丝丝缕缕,五彩缤纷,在小院里缭缭绕绕,老槐树也跟着喧闹起来,满院洋溢着槐的香气。

一天晚上,薛姨却哭着来到了我家。母亲也在陪着她落泪。后来,母亲带着我去看她。在她的客厅里,我看见了她和一个军官的合影,相框上披着黑纱。照片上的军官年轻英俊,有两黑的剑眉。薛姨滴滴地把脑袋歪在他的肩上不愿抬起来。母亲说,他击落了两架鬼飞机,他的飞机也被鬼击中了。他伞降落在鬼阵地上,用手枪打死了两个包围上来的鬼,把最后一颗弹留给了自己。父亲叹息说:“他们结婚还不到三个月呢!”母亲说:“哪有三个月?结婚三天就分别了!”

又一天,母亲不在家,薛姨一如往常地来了。她的发蓬松着,不经意地努着嘴,却没有哨飞来。她从我父亲边把我抱过去,在我父亲名字前边加了一个“小”字,对我说:“小张聪,叫我亲亲你!”就把我举起来“叭”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又对着镜,望着印在我脸上的红,皱了皱眉,表示遗憾说:“唉,绝对不是樱桃小!”却又释然地笑着“但是,像菱角!”又斜睨着我的父亲“你说,这个菱角好不好?”父亲愣了一下,说:“好,很好!”她就把我放在地下,闭上睛,仰起下说:“过来呀,吃了这个菱角。”父亲睛里有火光一闪却又在瞬间熄灭,说:“应该叫贾宝玉来,他吃女人的胭脂,当然也吃女人的红。”薛姨撒说:“哪里是红呀,我刚才嚼了南方的槟榔,酸酸甜甜的哩!”她凑近我父亲,再次闭上睛,努起嘴“你过来闻闻呀,香着呢!”父亲里又有火光一闪,鼻溜了一下,倒退着说:“哦,真香!”薛姨用白瞟着我的父亲,恨恨地说:“哼,别装模作样了!我知,只怪我嘴角上没长那颗人痣。”说着,就有一滴泪颤颤地掉下来。父亲慌忙递过去一条手绢,说:“都怪你自己挑拣瘦,你知有多少杰的男人都在为你疯狂吗?”薛姨接过手绢,却向天上抛起,让它像一片落叶飘坠下来,一转说:“呸,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南,我是跟着薛姨睡的。薛姨把一个摔掉了耳朵的漱杯放在床柜上成了她的瓶,让一朵没有绿叶陪伴的玫瑰怒放着带刺的孤独。玫瑰红得打、红得邪火、红得妖媚,让我闻到了不祥的气息。薛姨的肌肤丰腴的却在散发着醉人的芳香。

那是一个给我留下了异样觉和灼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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