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望着合成演奏的日,这是我盼望多年的日,可也是一个使我害怕的日…”
“为什么?”
“我想说…可我不知怎么说…”
“你是怎么了?尽说就是了!”
“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心里,你和《劈破玉》是为一的。有时,我竟分不清我要寻找的是你还是‘玉’。找‘玉’甚至成了找你的理由。所以,我刚才又发现了我的惆怅,因为一旦听了《劈破玉》的演奏,我也就失去了…找不到了与你见面的理由。”
“对于我,难还需要寻找理由吗?”
“我的觉是寻找,在风雪茫茫的路上。”
“难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
“是的,我需要理由,好住自己的心。”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蚊虫的叮咬几乎使我不住了,才听到了父亲的叹息。
“小妹,放弃你的独主义吧,选择孤独,对你是不公平的,我也会为此到难过…”
“那么,你想要我嫁给谁?”
我听得宛儿姨是在赌气。
父亲不语。
宛儿姨哭泣说:“可我,并没有恨你…”书斋里发生了轻微的动,传来椅在地板上扭动的声音。窗下的蛐蛐儿停止了鸣叫。书斋里的空气好像窒息了。好大一会儿,又传来父亲和宛儿姨急促息的声音。
“哦,”父亲说“我心里发颤。我的手凉了,手凉了!”
“你是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