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将他扛在脖颈上漫步在林里。在林对面的塘边,叫了起来。片刻间,骑坐在我脖颈上的光突然说:“这是、。”这就是光使用语言的开始。
以这个野鸟叫声录音带为契机,让光行语言训练的会话,就在光与我和妻之间开始了。后来发展到以钢琴为媒介,训练光回答音域的名称和调的特。从在那片林里第一次说人类语言那一天算起,十年之后,光能够创作短小的曲了,将这些曲汇集起来的CD发行后,竟拥有了为数众多的听众。虽然光现在只能说三岁儿童的语言,可他一直持续着有丰富内容的作曲工作。
光的第一次手术结束后,又接受了第二次手术,装上用以保护盖骨缺损位的塑料板。经过这一番周折后,光终于回到家里,开始了与我们共生的日。当时,妻什么也没说,但是我清楚地知,她这是决心接受智障的儿,为了一同生活下去而在积蓄力量。另一方面,我认为自己与光共生的将来是没有希望的。也就是说,就光的症状而言,是不会有任何改善的可能的。可是,在承认这一切的基础之上,自己决心接受这个孩,并为之积蓄力量。
当光通过野鸟录音带的训练而发人类语言的时候,我觉察到一条希望之路开启了,随着光的CD受到很多人的迎,那条希望之路也便成了很多人都在行走的大。我就是通过这样一些经历,逐渐理解了鲁迅的话语。而且,我现在同样信,希望是存在的,那是鲁迅话语的真实意蕴。
刚才我已经说了,十二岁时第一次阅读的鲁迅小说中有关希望的话语,在将近六十年的时间内,一直存活于我的之中,并在自己的整个人生里显现重要意义。
接下去我想说的是,对于自己也很重要的、与希望并在的另一个话语——未来,以及有关未来这个话语存活在我的内的定义是如何来到的。
不过在此之前,也就是现在,我必须预先说明一下这样的理由,也就是我为什么要重新考虑未来这个话语,并决定在大家面前说起这个话题。我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实业家,我是一个小说家。也就是说,我没有与国家权利有关联的任何力量,也没有实际驱动政府组织的力量。同时,也没有从事将日本经济与中国经济积极联系起来的工作。
我是一个无力而又年迈的小说家,只是我认为,小说家是知识分。这是三年前因白血病而去世的、我多年来的朋友、国的文学研究家德华?萨义德的观。被称之为学者、新闻工作者、小说家、诗人、音乐家和画家的那些人,在各自的专业领域内,用自己一积累起来的知识和技能从事着工作。但是,当他们认为自己所在社会的程停滞时,就必须离开其专业领域,作为一个对社会、对国家、对世界到担忧的非专业人士聚集起来并发自己的声音。因为,这是知识分的本职。作为一个知识分,围绕日本社会的程,我也一直与那些值得信赖的朋友一同发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