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组织者是怎样达到举行总统就任典礼时要邀请你的?对于这件事,有人说,你以那天晚上的录音磁带作为武,行要求总统才达到目的。不过,我觉得这事没有必要在我以书信的形式写给你的村庄=国家=小宇宙的神话与历史上确定下来。我想记住的只是,你和你的俱乐的女人们,对于雌伏期的国总统候选人有的关系铭刻在记忆之中这件事。不这样,我以为即使有记录杂舞会的磁带,也奈何不了这位总统。
妹妹,你和国总统的关系已经扩大到了极限。
球队在新制中学的场上练球,一直练到傍晚,有一天傍晚留把比他年长的“在”的少年揍了一顿。那少年新制中学毕业之后没升学,领导着一个和他情况相同的人们组成的小集团。他想以“在”的小集团压倒以峡谷的少年为中心的球队,心积虑地要和峡谷球队的首领留决一雌雄。一直在“在”的孩们中间称王称霸的这个少年,满脑想打架,他首先是带着人来看练习比赛,一直看到比赛完为止。即使比赛结束,留也不把他指挥的队立刻解散,而是继续练球,把球抹上石灰粉,直练到天黑了下来抹石灰粉的白球看不见为止。用泰柯普型球练习防守,没完没了地练,甚至使人到那气氛未免过于残酷。
留在经理大哥的帮助之下,为了提自己的球平,继续他那独创的发明。妹妹,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为了锻炼跃力,模仿说评书中的飞檐走的人那些修炼方法。咱们家院里向日葵。芽之前留就在那里练习,向日葵长来的时候他觉得向日葵长得慢便去麻,麻苗不,腻了便去练习别的项目,等他想起向日葵的时候,向日葵已经长,使尽浑力量也不过去了。但是,向日葵长到人得仰看它那以后,留依旧在前扭扭脖抖抖肩,轻轻起让两个肚碰在一起,如今他已经开始试两米了。这时候往往是颧骨周围被太晒成黑赭脸的经理大哥满脸兴地在旁边陪他。这位大哥每次来视察留的锻炼情况时,因为他家开鱼店,有个大冷库,所以总是带来冷藏的桃什么的,留似乎不愿意把投球的右手冰着,总是用左手接过来,大啃大嚼,我从二楼上看着羡慕不已。
留的自我锻炼,并不全是像向日葵那样一时心血来的。为了锻炼脚和腰,他总是里边挂着经理大哥让峡谷的铁匠作坊给他打造的箍,仿佛上脚镣一般。连上育课也不拿下来。但是,他着那么沉的东西,不论竞走也不论箱,依旧能力超群,所以老师无话可说。他小上的铁箍在踢足球和摔跤时能伤及他人,所以这时候他才摘下。因为他对力的基本训练除了球之外任何育项目概不关心,所以老师让他参观别的育项目时,他就着铁镣学兔跃。
下雨天不能锻炼的日,他在天棚低的二楼上站在面朝河比较亮的窗前,注视着对面山坡上疏林中飞的鸟,练习着看他一秒钟掮动几次翅膀,而且是一天到晚练这功夫,从不到心烦。终于把山雀和黄眉那么小的鸟一秒钟掮动多少次翅膀等等全都清楚了。如果以这份能力参加比赛,就能看清还没有参加过正式比赛的球表面上的针脚,毫无困难地把它打回去,这是经理大哥拍着脯作绝对保证的。他为了更一步锻炼目力,注意看鸟起飞时的动态,面向鸟的方向神专注的神态,那形象实在极了,连我这作哥哥的都被打动了。
留从蜡库捡来蜡末,把我们面积不大的所有地板打磨得无比光。他这举措是为了日常生活的任何瞬间都要锻炼脚和腰,但是这一招却给家里和他住在一起的人了难题。特别对于你那些特别迷恋于解放的朋友从你们的沙龙去厕所的通路那一段地板,打得更加光,因此,并不需要像留那样锻炼脚和腰的你那沙龙朋友们,就有好几个跌倒多次。
妹妹,我再一次观察和思考球界行者留孤独的内心以及想法,发现他把地打磨得那么光,纯粹是对于自己的自由的来访者们一无可奈何的抗议。把地板打磨得光无比以锻炼自己的腰,我以为不过是第二义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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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一士兵孤独的蹶起,新闻、周刊有过各报。妹妹,我所了解的关于他的情况大都由此而来,不过有几项是我自己发现的。事件过了三年以后,我从语言学杂志的一篇专栏文章上才大致看支撑一行动的思想方面的一个侧面。专栏文章是一位世界语专家写的,于对智能游戏的好,但始终是从世界语的角度发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不久之前,只有一个人就想匹单枪地控制东京,打皇,和天皇行军事谈判,这个人使报界足够地闹了一阵。此人在神病医院呆了二十五年。在皇前折腾了一通之后,也就是在他看来经过两军你死我活的白刃战之后,同样也是由他看来成了日本国军队的俘虏,再次送神病院,不几个星期便衰弱而死。各家报社指,这很可能是医院错误地把不该院的病人放了来,以致造成如此悲剧。但是我唯一不解的是,据说这个疯被逮捕的时候,叨叨咕咕的话谁也不明白它的意思。可是又有人说,那分明是分节语言,像演说一样说的。各报纸用字母把它登了来,教世界语的人认为,和常见的初学世界语的人把日文字母写在教科书旁一样,听起来却是世界语。秘密揭穿才知,这汉住了二十五年的这家神病医院,我国草创期以来的世界语言学家也曾经在这里住过相当长时间…
我以这个专栏文章为据,采用相应手段,向这家医院询问一的生活痕迹,最终毫无结果。妹妹,我确实是一的弟弟,然而也是遗弃他达二十五年之久的家族成员。当然,对于很闭的医院,我也不能过分烈地表白我的意见。但是遇到了侥幸,我见到了审讯一的警官。这样,从他那里自然掌握了一演说用的用日文字母记载的记事本的影印件,也就是报纸、周刊报的原始据的影印件。这个侥幸,得到了在新桥演舞场开独舞会的我另一位哥哥旦角的帮助。
旦角在新桥演舞场开独舞会。只要想到和蜡库舞台的半即兴式的初次演远远无法相比,就不能不为之到茫然了。只是白天才演,座位只能坐满三分之一,而且很明显,那都是招待票,不过这次公演是他旦角一个人独自主办的。演行到一半时我到后台看了看,年近七十的阿姨,当年她一条跪在蜡库的舞台边上使劲给留声机上弦,如今她像个德国老太太一样,着圆镜坐在那里。我此刻的心境已经分不我自己是在新桥演舞场的后台呢,还是坐在峡谷的蜡库里。
我想,理说阿姨对于今天独舞会的行上并没有她需要帮忙的事。旦角的化妆有专家负责,而且还有包括彼此了解的歌舞伎青年演员在内的同台演的演员,以及演奏家们,至于和照明的或舞台效果的负责人联系的,有资助旦角在大阪南边经营的男同恋酒吧的公司派来的一位秘书科员。所以,对于阿姨来说,她只能是看着旦角坐在化妆台前光着膀为下次场化妆而已。然而阿姨坐在一旁看旦角的化妆,对她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她像看仇敌一样看着梳妆镜里的旦角涂粉抹红,显得睛特别大的瘦削面孔,而且是片刻不停地看着他,似乎有满腹的不满。
旦角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受招待的客人们认真地看着舞台,也没有人小声说话,但是每到采之,观众席中央最好的席位上总有嘻嘻哈哈的女人笑声。于是,那周围的女客仿佛受了染一般跟着发笑,虽然那笑声还没有传播到整个观众席,但是旦角反复说过,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很难了。妹妹,原来观众席上那样无拘无束地纵声发笑的女人居然是你。当时你在银座开俱乐,和你嘻嘻哈哈的笑声唱和的,就是你手下的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