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地伸开两臂
向周围仔细一看大吃一惊
发现般的日已经过去
记忆复活了
一直苦于的工作被我猛然想起
工作再也不能顺顺当当地下去
因为和神经今不如昔
怎能不屡屡发痛苦的叹息
但是终于完成了一件事
现在情绪很好
沉下心来不再忧虑
我的心已经装满
全是喜悦和希冀
漫长的辛苦之后
惟有面对新的工作!新的问题!
世界语学者对于自己专栏文章预想到的事十分准确,满意,并且说,层的一步发现,将另外在语言学杂志上发表文章。但是我把这事报告给那位前任警察现开租车的司机时,他提异议,他说,他将据自己的笔记发表文章。因为他只想到那只能算疯人的疯话,所以才把那笔给死者家属看的。他开始意识到,如果一旦明白那上面确有意义,那就难说当初自己理这个事没有错,因而发生承担责任的问题。细想起来,妹妹,作为当初经办此事的一个警察来说,他这么想也许是当然的。因为这个笔记足以证明,他过去把它当作莫知所云的演说记录,自己以正义的观察者份理了这件事。而今证实了自己不学无术,把那演说当作疯的连篇疯话。总而言之成了自己理问题的错误和自己不学无术的证据。而且,他当初还极力主张把一再一次关神病医院,结果是一不久就衰弱而死。我只能把一并非演说而是朗诵伊东三郎用世界语写的诗,以及伊东本人再译成日语的译文,全手抄下来寄给父亲=神官和旦角。作为此次调查的结束。但是这二位没有一个人对于构成一蹶起背景的思想至少在表面上表现略兴趣的反应。
留应该是从等学校毕业已经过了两三年的年龄,然而他还是河的海港城市的等学校的一名学生。这个海港城市就是峡谷那条河的海,也就是当年村庄=国家=小宇宙的创建者们由此溯行而上的河。留在这里的等学校作为一名学生组织了球队。因为年龄的限制,他不能参加外面的正式比赛,不过在练习领域里,由于他广范涉猎球书刊,他建立起来的训练理论和实际很受重视。因为实际上效果很好,所以他的球队的实力在本县是数一数二的。这个时期,可能就是他在属于自己的小社会里树立起个人风采的唯一的时刻。
留受到球队重用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投球手而且从不知疲劳。他一个人就承担了球队的所有的击球练习,并且一连练习许多天。他通常不是从投手土丘上投球。因为他的球速是校级的球队选手打不着的,所以留总是站在规定位置之后两米多的地方面对打者。
他在这个海港城市的等学校期间,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这个学校的球队期间,他往返上学全骑自行车,单程就需要三个钟,这也是他留为了训练脚力所的时间,别人就不只这么个数字了。特别是回来是上坡路,要想把上坡多的时间找回来补上,靠的全是超人的力和意志。因此,地方城市报纸上甚至登了标题为:“为了过勤劳生活,上学过迟的努力奋斗者骑自行车上学,往返要六个小时”的堪称谈的报。实际上留从新制中学毕业以后那几年,并不是因为就业才晚上了学,而是一个人在峡谷里练习球,他的唯一目的便是为了将来当一名球选手。那期间,他总是着一球帽,早晨很早就起来,作和长跑,注视鸟的飞翔锻炼睛的功能,向对岸无限地抛石,以致把河滩上一个地方的卵石抛光,那地方仿佛被电铲掏了个坑洼一般。新制中学下午的课程一完,场上就开始练习球,他本不是教练,可是他甘当义务教练,十分认真,大发脾气地喊叫,指手划脚,学生的练习一完,他就练习投球,而且是大喊大叫地制止小孩们靠近挡球网,一直练到天黑下来。
像经理大哥那样对于留真诚相待的人,不论峡谷也不论“在”已经没有了。人们对他冷淡之极,上了等学校在海港城市里也没有地方住下来,不得不往返六个钟骑自行车持来回奔跑,原因是什么?原来,他除了球规则以及这个范围之内偶发的人间社会知识之外,其余一概不知,球之外的社会上自己如何立世,如何使自己社会化,如此等等手段一也不会,所以他可能害怕在素不相识的人们群居的城市住下来。或者可能是由于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和那次洪过后晚霞之下我所看到的情况有关,继承父亲=神官血统的留,对于破坏人独有的磁力受特别锐和刻,也就是说,他是个扎于村庄=国家=小宇宙的人,和峡谷与“在”的直接联系是很难割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