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就发觉转速有儿快了。因为有绝对音的森记住了正常转数下的霍罗维茨的音程。“转换”后的森还保留着这记忆,使我颇欣啦。像我们的孩们那样的孩,不是在顺其自然的成长当中就把婴儿对所有的奇异的能力消失了么?尽“转换”和自然的成长是两回事。
又来电话了。因为我已经大致收拾完毕,所以我从容地拿起了听筒,但是,一听到麻生野的声音,灵就来了,我说要换电话,就以十八岁的脚力,三蹦两地上了楼梯。如果麻生野没听“转换”后的我的声音,我想逗她一下。不过,这些可不能让“转换”了的森听见。
“森的父亲在家么?你是谁?我能和森的父亲说话么?”
“森的父亲不在呀,他准备去长期旅行,带领森去了。森的母亲也回娘家了。昨天,森失踪了一阵,结果回到家里的森的父亲和森的母亲也吵了一顿,所以,夫妻俩都想门,然后再回来,所以才去了。我是看家的,可并不是孤独一人,我和那位在起居室里听音乐的哥哥,暂时在这里看家。森的父亲可能和我们联系,但我们不能和他联系。森的母亲也是单方面联系。我所说的单方面,和森的父亲单方面联系的意思是不同的。哈哈,你也知森的母亲是什么样人吧?哈,哈。(沉默),您是哪一位?昨天,我听说森了大了。不过,幸好找到他了。但是,因此,森的父亲才说要带森去长期旅行的,是这样么?您是谁?我啊,我是森的父亲唯一的徒弟,听音乐的那个是森的父亲的朋友,多年的朋友啦。我一直和森的父亲在一起,又工作、又游玩,因为我是晚辈,喏,用上等的语言来说,就是弟,我才十八岁呀,哈哈。所以,从今天早晨我们就给他看家,把电话和邮件都接下来。我就是这样的人,哈哈。(沉默),是么?你今天早晨就接到了电话?那么,有关森的父亲要去参加集会的可疑的电话没打来么?就是那带威胁的、或者带制的劝告的电话。打来了、打来了?那是什么人打来的呀?那电话说,今天最好不要去参加集会呢。那个电话里本没说他于什么动机才打这个电话,显然那是今天参加集会的政治党派的敌党打来的呀。今天的集会,虽然也有政治党派里的年轻人参加了筹备。但是,普通市民只把它当针对发电公害问题的集会呀,那不是政治党派的集会呀。那些到我这里来的年轻人的集团的上层机关的反对派,对这样的集会也涉起来了。(沉默),莫非森的父亲受到那个派别的威胁,所以才和森旅行去逃避的吧。昨天发生的事也不是单纯的事故,说不定是趁着能够吓住森的父亲的当儿,敌对派的人把森藏匿了的呀,因为从四国来的反对发电的领袖要到达东京车站的消息,报纸的通讯栏上早就登了啊。尽那是四国的报纸,准确的时间只要询问东京分社就知了。难不是森的父亲在我们不知的地方受到威胁,所以才暂时隐匿了他太太、森以及他自己的行踪么?你真的不知那情况么?莫非是森的父亲叫你佯装不知?和你一同值班的那位年长的也不知么?”
——“我是麻生野樱麻呀。”
——“从一开始我就知你是大名鼎鼎的麻生野啦。哈哈。因为我连你和森的父亲的关系也知啊。森的父亲和你相会之后,回来就详详细细地向我坦白了。
“他唯恐萎才不安地回味吧?”
(沉默)“你不是森的父亲?为什么那么尖声尖气地说那些扫兴的事?”
…我拿着因为对方啪地一下挂断了的而无声了的听筒,像猴似的笑了。里的直蹦,哈哈!我向年长的女人表演一场真实的猥亵对话节目,十分得意,我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呀。哈哈。当然,我丝毫也没有因为羞惭而产生什么伤害了自尊的痛苦啦。而且,我尝到了破天荒一次的自由啊。我生前那次十八岁时,对这样的自由连梦也没想到过呀。后来年纪大了,当然更不会了。那么,作为少年
的玄学好,让我来引用歌德吧,哈哈!
就像世上的一切都为我所喜一样,
我自己也被我喜。
在这气氛之下,我环顾整个室内,向已成为过去的、对世界上的一切和对我自己都不满意的生活告别。特别是向那些摆在书柜里的《动力工业》《金属材料》NRC(国动力计划委员会)报告单行本以及《动办工业应力侵蚀裂(SCC)事例与措施》之类的论文告别。虽然由于“铁人儿”事件我受到辐而结束了电站研究人员和技术人员的生涯,但是,作为业余研究,我一直在修改这类报告。这些事如被电站和工会得知,当然是不受迎的了。哈哈。毫无疑问,那些留在现场的和我同辈或者晚辈的研究人员的准,是无法继承我这坐以待毙的原工程师的衣钵的。当我看到国伊利诺斯州克蒙威尔斯·迪生公司发生了发电反应堆事故的外电时,我立刻就向原单位的宣传科索取资料去了。我甜言语地说:“那条‘保卫自主、民主、公开和平利用三项原则!’的号哪里去啦?”
结果,我找遍了全世界,也没找到一条因为和“铁人儿”搏斗而受辐的事例啊。但是,我觉得现在完全从那里的全资料和笔记之类解放来,获得自由了。于是,我为十八岁的我和二十八岁的森挑选了适合外的服装,打扮一下,走下楼去。如果在集会以后逮住麻生野,我想试一试更新以后的能量,就把杂箱中的避装了衣兜,而且是四个!哈哈。不过,如果想起歌德的下一句,可能就给兴采烈的我劈盖地泼上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