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除此之外就是欣赏董乐天的房和家;与其被房和家刺激,还不如喝茶。这又导致另外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她中途必须用一下董乐天的卫生间。每次坐到董乐天的桶上,她就想到老董那个胖的每天都曾临幸此。桶是的国货,福牌,但老董的是国产的。老董的抬起来后,她坐上去。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逻辑关系。一想及此,她就不由自主地抬起,于是她在对门上厕所的程序是这样的:她只能用纸巾一下桶垫圈然后坐上去,等事情过半,她开始上升,脱离垫圈,撅着把事情完。
如果只是一个人去,那情形就好得多。她是年轻女人,长得又好,正经不正经的男人都会凑过来。她基本上是政治经济之外最重要的话题,被当成世界中心的觉相当好。男人们当然会有所放肆,开一儿不那么素净的玩笑;即使罗河在场时对她目不斜视的董乐天,此刻两只小睛里也会闪烁一些暧昧的光。不以何方式,她确实被关注了。他们争相献媚,许诺有机会一定提供帮助。他们的话你不能当真,但哪一天某个人的神经突然搭错了,事情没准也会成。王琦瑶只是在找偶然,撞上一次就够。
因为常去,慢慢也就失去了戒心,董乐天的确没有对她行过明显的扰。他在生意场上遇到不顺心的事,偶尔也会给王琦瑶打电话,有空过来喝一杯?罗河在更好,一起过来。有礼有节有据,起码外表上你挑不病。他从没有过,一旦喝多了,都会提前跟她说:“趁我还清醒,你赶快走。”所以那天晚上接到CoCo的电话后,她先给罗河打了电话,罗河不方便,她放下电话就去了对门。
那天晚上九,王琦瑶正躺在床上面,耳朵里听着影片里伊丽莎白?泰勒在说汉语台词。她是伊丽莎白?泰勒的忠实粉丝。CoCo打来电话,说:“Anny,长安在我这里。”
“谁?”
“宁长安。”
“在就在,关我事!”她想一定是宁长安旧情未了,托CoCo搭个台然后他再来说话。
“这段时间他经常来。他很难过。”
“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开始他天天在你房间里等你。”
“开始?那后来呢?”
“后来,”CoCo突然就期期艾艾了“后来他还来。”
王琦瑶一下警觉了。“你们——”她不得不停顿,以免猜错了对方反应激烈“在一起?”
“对不起Anny,我也没想到。当时他真是很痛苦,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说。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