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也是为了弟兄们好。”程知节又:“尉迟将军,现在已经够了…”
“不会说的,你大可放心。”尉迟恭随答,知李密与翟让矛盾一起,已是瓦岗濒临散伙的边缘,又:“可李密近丧心病狂。翟大当家迟早要遭反扑,恕我直言,此地不可久留,知节兄,我如果是你,就会劝一句大当家,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无谓之事上。及早离开洛仓,否则以李密其人,步步,迟早将走到那一步。”
程知节冷笑,答:“只要弟兄们一天还在,知节就不会走,不劳尉迟将军费心了。”
尉迟恭又喝了酒,淡淡:“今天会因我一个外人起争端,说不定哪一天,这场争斗便会波及到自己人上。若翟大当家愿来长安,我尉迟恭定会在唐王面前言,不计前嫌,保他一生富贵,知节兄不如回去想想。”
程知节叹了气,起:“不奉陪了,告辞。”
尉迟恭:“请。”
程知节也没收那枚夜明珠,起就走了,吕仲明看了会,说:“万一被李密知怎么办?”
“他不会说。”尉迟恭:“他是翟让的人。”
吕仲明想起那夜遇袭,自己是丝毫听不来的,尉迟恭居然能从一个字里辨认程知节的音,实在太也悍,尉迟恭却笑:“今天见翟让时,介绍到他的时候,是不是改变了容貌?”
“对。”吕仲明答:“他的胡刮了。”
尉迟恭:“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他,拿不准,既然改变了容貌,让你也认不来了,那么那天偷袭咱们的就必定有他。他心思没有这么慎密,在伏击咱们后,前来迎接,说是护卫,实际上是来查咱们底细,看我受伤重不重。见我目盲,你又注意到他了,回来后多半与李密商量过,才刮净了胡,以策万全。”
吕仲明推测良久,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尉迟恭猜的这般,这是唯一的可能。珠程知节没有拿走,吕仲明便收了起来,尉迟恭也早已料到他不会收,又喝了酒,悠然:“总有他不得不收的时候。”
“什么时候。”吕仲明。
“当他陷在敌阵里,咱们再杀去救他的时候。”尉迟恭说。
“不一定打仗…”吕仲明沉片刻,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说:“对,快了。”
“快了。”尉迟恭眉微微一扬,脸上带着自信神。
李渊那边已经打到河东,距离他们使已有将近一月,也就是说,河东要么已经打下来了,要么已经陷胶着分。吕仲明前几日无心分析策略,现在仔细想起来,昨夜瓦岗等人商量了一晚上,一定是李世民那边有了什么消息。而这个消息目前还瞒着他们,不让他们知。
一旦李渊顺利破开关中平原,腹地,长安就是中之。东都洛,西京长安,天下的两大重地被取其一,势必迫使李密在此发兵,尽早取得洛。而李密此刻的战斗力,又不足支持瓦岗军全力西,一战而平洛。
这场战斗,只有五成的胜算,尉迟恭十拿九稳,在黄河边上隋军与瓦岗军的对垒,将陷苦战。到了那时,便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了。
“再去送个信。”尉迟恭:“让徐世绩过来喝酒,这人我认识的。”
“认识?难怪。”吕仲明想起在厅堂上时,徐世绩打量他们,却没有参与寒暄。
尉迟恭解释:“前年杨广亲巡时,他也在卫兵队里,喝过酒,有一面之缘。”
说着尉迟恭以拳支地,凑过来,又在吕仲明上一吻,说:“去罢。”